“唔”。沒法呼吸，感覺有人正堵住自己的鼻口。

“哈”，非離睜眼蘇醒過來，呼出一口氣，肩上的411被抖落。

411睡的可香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，眼見就要落地，一個黑色泡泡將411包裹懸浮在半空。

“你會不會包紮？”

是男子的聲音，不過倒是熟悉的很。非離轉頭看向身側，果然是那個討厭的臭屁鬼。臭屁鬼的胸前處破了一個大口子，印著五爪印，不像是利器的痕跡，衣裳上還沾著些許幹掉的黑色血跡。

“包紮的不好可不要怪我。”非離嘴上這麽說，卻是伸手撕下一小截自己的內襯，以跪立的姿勢為其包紮，末了，還給傷口處包了一個蝴蝶結。

“噗~看來是包紮的不太好。”臭屁鬼輕笑著道。

聽到他這麽說，非離有點氣呼呼，心裏叨叨念：“哪不好了，真是的沒眼光。”

她鼓著腮幫子，將臉別去另一旁，“學校不是有夜禁嗎，為什麽你還在外面游蕩？”

“那你呢。”冥衍反問。

非離攤攤手，有些無奈：“我留堂了，回來就被鎖外面了。”

“哦~”冥衍拉著長音，“聽說原先的那扇木門被偷了，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省心的小賊。”

“咳咳，是啊。”非離心虛不已轉話題道，“不過，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？”

“吵死了。”冥衍擡手揮趕著空氣。

非離不懂，“不說就是了，幹嘛生氣…”

話語止住，雙眼正被一只大手捂著，額間落下輕吻。

“你…”

責問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周遭傳來嘰嘰喳喳的拌嘴聲。不知何時出現的兩只純白毛絨小靈怪正圍著非離轉圈圈，一會嗅嗅她的頭發，一會摸摸她的臉。

“好像哦。”

“氣味聞著也一樣。”

“不對，她身上靈力怎麽會這麽低。”

“她剛剛都看不見咱們。”

？？？

非離動也不敢動，只能眼神示意某鬼，所以你是在說它們吵嗎？還有它們是誰啊？

接收非離信號的某鬼難得有耐心的解說道，“花花、跳跳，銀杏樹生的精怪，從你靠在這裏睡開始，它們就一直在了。”

被點到名的花花指了指它的肚皮，在它的肚皮上帶有一個花字，這是它的主人親自取的。而跳跳的字則在它的背上。

花花：“你認識夜白靈嗎？”

跳跳：“你跟夜白靈熟嗎？”

花花：“她什麽時候來找我們啊？”

跳跳：“我們都等了她很久很久了。”

兩只小靈怪停靠在非離手心，毛絨絨的下巴磕在大拇指上等待著非離的回答。

“那個…”非離轉頭求助冥衍，“或許你認識嗎？”

冥衍輕哼，“老頭沒跟你說？”

非離撓了撓小靈怪的下巴，“說什麽？難道爺爺認識夜白靈？”

“你自己問老頭。”冥衍這時候倒是傲嬌起來，“我累了，先走了。”

“走？”非離抓住了重點，“你宿舍可以進去啊？”

冥衍調侃，“有幸沒被小賊惦記。”

“那正好。”非離拽著冥衍的袖子順勢站起，“你把我一起帶回去吧。”

“放手。”冥衍抖了抖衣袖。

“不放。”非離越拽越緊，“我不管，你要不帶我，我們就在這裏死耗著。”

花花：“冥大人好絕情啊。”

跳跳：“就是就是，等夜大人回來我要去告狀。”

花花：“沒錯，讓夜大人討厭他。”

“嗯嗯。”非離搭著腔，“太絕情了，明明人家剛剛才幫他包傷口呢。”

冥衍擡手扶額，他很想知道她們是什麽時候建立的革命友情，“算我敗給你了。”

“嘿嘿。”朝冥衍嘻嘻一笑，非離這才抱起瞌睡的411，跟兩只小靈怪道別，“等我回去，一定幫你們問夜白靈的消息。”

“跟上。”

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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